
患失患得.得而復失.散
5D 徐泳欣
在剛過去的一個不太悠長的暑假,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意想不到的時刻發生了。然而,一切卻以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告終。
七月的某一個星期一晚上十時左右,我正在沙發等待收看首播的電視劇集《妙手仁心Ⅲ》。突然電話響起,媽媽接過電話,反應有點異常,她對我說:「找你的。」我隨意地拿起聽筒,對面竟然是兩把男聲。他說:「徐泳欣呀,你猜我是誰?」我感到很詫異。自升中以後,為免媽媽誤會,我不准男同學致電給我。所以,在電話筒中聽到男聲是很罕見的事。後來,對面又傳來一把女聲。經她介紹,才曉得原來剛才那兩把低沉的聲音是小學同學。雖然都報上名來,可是我仍是搞不清楚,他們說:「你明天有沒有空?出來玩一天吧!」我支吾以對,都不見四年了,現在這些低沉的聲音還會是在我腦海裏那些友善的小六男生嗎?我不置可否。在不便推搪之下,我相約一個與我要好且一直有聯絡的小學同學一起去「聚會」。
我還記得電話那邊兩把低沉的聲音,當年是一對好朋友;我還與他們一起玩過一些幼稚的遊戲,恐怕現在沉迷於高科技電腦遊戲的小學生已不玩了;我還記得他們其中一人的住屋很寬敞,有一次還邀請我們一班同學到他家玩。
因這些沒有遺忘的回憶而見面,也是半推半就的,但也是抱好奇心參加聚會,不知是否還認得他們呢?
事實是一切都變了。
在房間內,圍繞我的只有震耳欲聾的流行曲背景音樂,與一把把陌生的唱腔,不幸的我還竟坐在巨型喇叭旁邊,耳朵受罪在話下,在狹小的房內與半昧不明的人群擠在一起,那份疏離的壓迫感令我渾身不自在。我嘗試與一、兩個小學同學談談近況,那讓我感到實在的安全。可是我每每要伸長脖子聆聽,只能有一句沒一句聽。我真的氣了。可是在另一旁的一些舊同學,還繼續陶醉地唱一些耳熟能詳得令我感到一陣暈眩、一陣悶慌的流行曲,唱TWINS、鄭中基、方力申、容祖兒的歌好像是指定動作,就是沒有人對我選林一峰的歌曲有感興。於是,我望這裏的舊同學,有一個「標準青少年模樣的——架白色框眼鏡的;穿短裙、背心;去網吧……」我發覺我不喜歡這裏。但願就不曾來過。沒有那個電話,記憶是好的。但最好的是把記憶也刪掉。因為,回憶是自掐自誇的,只會讓活在現在的人永遠覬覦那個回不去的以往。
沒有人會再與我玩幼稚的遊戲了。
那個從嘈雜黑盒子逃出來的下午,我們失散了。他們前面一堆帶頭的走得太快,我和好友霍跟不上步伐。街上的人太多,當我注視前方的傳銷攤子,一個置於路中心派發傳單的地方時,它把人流分成兩道;我再抬頭看,已然不見了他們。好友說他們不知所蹤了。本來處於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,有了手提電話就沒有失散這回事。可是,我和好友也覺得用不上致電他們。不是嗎?當一段關係沒有愛,就只是一段沒有愛的關係而已。
那天下午,我和好友去看了一齣電影——《七劍》,場面浩大,是一群稱兄道弟的劍客合力保護村莊,一同對抗大魔頭構成的熱血武俠故事。可是,我只看到一段段愛的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