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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途上的難忘經歷 「『生命的歷程』旅遊文學獎」徵文比賽 高級組入圍獎 4E 謝慧嫦 「嘩！太好了，太好了，終於有機會看看媽媽小時候住的房子。」我像小孩子得到糖果般高興地跳起來，拍手叫好。以前，我們常聽媽媽說這樣、那樣的「傳奇故事」，聽得我們心裏癢癢的，一直想來看看這傳說中的「樂園」。 小小的麵包車內，坐十數人，使人動彈不得，但是雀躍的心情卻不曾被這環境影響。車子緩緩地開動了，沉沉的，比老牛走得更慢。車子裏除了有一大群表兄弟姊妹外，還有一大群親友，即媽媽的兄弟姐妹。說來也奇怪，自上車到現在，他們不曾發出一點聲音，神情怪怪的。駕車的舅舅，平時話最多，最愛說笑話哄我們，但是今天，他只顧駕車，神情變得嚴肅，兩眼望前方，生怕錯過了點甚麼似的。幾位阿姨的情況也一樣，平時忙於工作，今天難得聚首一堂，卻是沉默不語，跟平時說話指手劃腳的她們截然不同。我不禁腦中暗暗劃上問號，到底發生什麼事，上車前還熱鬧得像菜市場，但是現在卻如置身圖書館一樣。滿腦子的問號使我興奮的心情打了折扣，疑惑之際，一陣涼風由車窗撲進來，不由自主地望出窗外，「哇！好美的景啊！」「近馬路的是一大片稻田，金黃色的稻穗沉甸甸的負在禾稻頂處；遠遠的一大片甘蔗，甘蔗還未成熟，還是瘦瘦的，像一支支小竹子。」媽媽向我解釋一番。隨即得到回響，幾個阿姨說：「以前的收割季節，我們忙得不可開交。」「又是割禾，又是打穀粒，忙得氣也喘不過來。」「還要趕太陽晒穀哦！」阿姨們爭相說。此時，我恍惚大悟，原來她們的心情都十分雀躍，只是在壓抑，她們回家，比我還要激動，還要興奮。車子頓時變得熱鬧起來，我們這群小孩子也加入討論圈中，不停追問她們以往的生活點滴。 「叮咚！叮咚！」雨點快樂地敲打車頂，譜出快樂的樂章，池塘的水鴨看見下雨，叫得更樂了，「嗄嗄嗄！」像在歡呼，與車內的談笑聲，合奏成一首交響曲。車子在泥濘上，顯得更難走動了。小表妹天真地問：「阿姨，你們以前上學，車子也走得如此慢嗎？」媽媽跟幾位阿姨相視而笑，弄弄小表妹圓鼓鼓的小臉蛋，說：「以前，我們上學是走去的，速度可不慢哦！」「雙腳沾滿泥巴，那種滋味可真像敷面膜哦！」幾位阿姨忽然笑作一團。我們雖然不明白其箇中道理，但見其笑得如此開心，也不免感受到那種苦中作樂的滋味。 這程車，雖然很長，但是我知道了很多媽媽、阿姨小時候的生活點滴，那時生活困苦，物資短缺，但他們也可以在苦中尋找點點樂趣，為苦悶的生活帶來笑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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